【锤基】说谎之人 美梦成真
说谎之人 美梦成真
之前没发的小番外
1
“索尔，我昨天做了个梦，我们去实现一下。”
八岁的时候，洛基这么跟索尔说，然后他拉着索尔，两个人偷偷跑到了奥丁的藏宝室探险，一不小心把奥丁的一大堆藏品叮铃哐啷打碎了一堆，后来两人被奥丁提溜回去，奥丁还没说话，索尔就仰首挺胸地大声喊：
“是我让洛基带我去的！我就是想提前摸一摸我的锤子。”
结果就是他被奥丁关了一个星期禁闭，还是洛基每天给他送饭吃。
“洛基，下次想看冰棺的时候还是跟父亲商量一下吧，我觉得他会同意的。”
索尔可怜巴巴地被关在小房间里跟洛基说。
“并且我发誓，我当时真的不是嘲讽你变蓝后的样子，我笑是因为觉得你那样很可爱。”
2
“洛基，你在想什么？”
十岁的时候，弗丽嘉教索尔和洛基两个人变金蝴蝶，洛基装头疼，索尔可认真地跟弗丽嘉学了半天，最后弗丽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说：“可能你们年纪还太小了，还是先不要勉强自己了吧。”
“不不不，妈妈，我特别有兴趣，我还能学！”索尔赶紧道，但后来弗丽嘉有事被喊走了，剩他俩一起站在草地里。
“洛基，你听我解释，这个蝴蝶不是我不想变，是我变不出来啊！我记得这个魔法上次还是在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妈妈教我们的，怎么这回在十岁了……”索尔试图解释。
洛基一言不发，他正忧郁的、悲伤的、难过的看着另一头，一看到他这个样子，索尔心里总是要咯噔一下的，他小心翼翼地问：“洛基，你在想什么？”
经历一番生死后给索尔的一个很大改变就是他终于比曾经更容易与别人共情了一些，当然这大部分也是拜他心思细腻的弟弟所赐。
所以现在，他以为在洛基纤细的内心深处必然是想起了很多令人惆怅的往事，像是那如镜明湖忽起的微澜，细致微小，却层层叠叠。
他正想象着，情不自禁地朝洛基走近了两步。
但实际上索尔可能是有些被矫枉过正了，此刻的洛基心里其实是正被他气得冒火，换平时索尔肯定会稍有所察觉的，但这次一点没有。
结果就是他一走近，肚子就被洛基用小刀捅了一下。
索尔痛呼一声，表情仿佛不是被捅了一刀，而是被轰了一炮一样。
“痛……”他面目狰狞，捂着肚子上几乎没有血迹的伤口，倒地不起，哀嚎了好几声，把洛基也吓了一大跳，他举起他的小刀看着刀尖尖上那一点点血，想着明明以前这样捅索尔一下，索尔屁事没有还能追着他跑来着啊。
难道是因为年纪太小了？
索尔满地打滚，这景象少见地把洛基吓得不轻，他赶紧把索尔带到阿斯加德的医疗室，那看病的老头揭开一看索尔的伤口，神情顿时一愣：“这伤口……”
他赶紧边拿药边感慨：“这伤幸亏送来得早啊。”
“晚了会怎么样？”洛基紧张道。
“再晚来一点……”老医生叹了口气摇头。
洛基当时在内心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用刀捅索尔了。
“再晚来一点，怕是就自己长好了。”
“……”
3
“索尔，我昨天做了个梦，我们一起实现一下，要不然我就要许愿把你永远变成青蛙。”
十二岁的时候，洛基这么跟索尔说，然后索尔布置了小半个月，找来了他所有的朋友捧场，办了一个换装主题睡衣派对。
洛基在这场睡衣派对里换了十套睡衣出场，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最喜欢你第三次换的那套。”索尔在派对结束后跟洛基说。
如果洛基能预知未来，那他听到这句话怕是不会很开心了。
因为那套睡衣是黄色的，像海绵宝宝。
4
“洛基，你在想什么？”
他们一百岁的时候，索尔又问他。
洛基跟他说：“我在想，为什么你的父亲当初要抱回我。”
“是我们的父亲。”索尔纠正，洛基没反对也没赞同。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在想，想关于我们父亲的事。”索尔看着洛基，“原来他跟我一直想象的都不一样，就像金宫顶端我看到的壁画一样，很多事的背面总有我没看到的东西。”
“那你现在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洛基，我们今年多大了？”索尔问。
洛基皱眉看着他，他一把揽过洛基：“我们才一百岁啊，按地球的说法，在这个年纪我们还是少年呢，还有那么那么多的时间让我们去思索这些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浪费现在最快乐的时光。”
他然后看着洛基，一字一顿，郑重其事：
“不论原因，他带回了你，送给我了一个弟弟，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好的礼物。”
5
“索尔，我昨天又做了个梦，你最好配合一下，要不然我就要许愿毁灭世界。”
他们二百岁的时候洛基突发奇想，想在仙宫排一场戏剧，让索尔演男主角。
这个想法得到了弗丽嘉的支持。
她找来许多人和洛基一起编写剧本，排了一出情节跌宕离奇，感情纠结复杂的爱情故事，然后她还开心地召集了许多适龄的仙宫姑娘来试演女主角，亲自挑了一个最漂亮的。
结果到了正式演出那天，洛基在后台拉过索尔，威胁他说自己做梦梦见上台演男主角的人是范达尔。
最后倒霉的范达尔在一句台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迫上台，靠即兴发挥演完了整场戏。
好在效果还不错。
6
“洛基，你在想什么？”
在他们重新长大的过程中，索尔无数次地问洛基这个问题。失而复得的人难免总是患得患失一点，其实洛基也一样，但他不像索尔开朗，内心的想法一向很难从外表窥得，所以索尔总问他。
三百岁的时候，洛基跟他说：“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然后索尔吻了他。
他笑：“完了，完了，你害我这次愿望不会再实现了。”
“可梦实现了。”
索尔轻声问他：“如果梦可以由我们选择，洛基，你最想做什么样的梦？”
他们一起躺在草地上，洛基仰头看着天空，想了很久，索尔侧头看他，只觉银河不清不楚，夜云不明不暗，微风不声不息，溪流不远不近。
“就现在这样的吧。”
洛基也偏过头回望他，一瞬之间，忽而银河璀璨，夜云阑珊，风声簌簌，流水潺潺。
7
“索尔，我昨天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忘了是在他们多大的时候，洛基神神秘秘地拉着索尔进了房间，结果他还没再说话，追过来的人就在门外开始敲门。
“索尔殿下！您父亲叫你。”
等他从奥丁那回来，他又找到洛基，问：“你刚刚说你昨天做了个什么梦？”
洛基还没说话，忽然又有人过来：“洛基殿下！神后找您。”
于是对话又被打断了。
终于等到了晚上，洛基一出门索尔就一把拉过了他的手，他们跑着穿过金宫，路过一重又一重高墙低栏，走过一丛又一丛的青草，一簇又一簇的花枝。
最后他们站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索尔问：“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洛基笑：“你真要我在这告诉你？其实我更希望在别的地方的，”他凑近几步，“比如你的寝宫，我的寝宫，最好有酒，有炉火，有浴池，还可以再摆点花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在索尔耳边低语：“最好有床。”
“那都不重要。”索尔把他推到一棵树上吻他，“旁边有河……”
“而你就是我的美酒，我的玫瑰，我的心火。”
他们在星空下相拥，在地上滚成一团，幕天席地，洛基伸手去脱索尔的衣服，扣子解着解着，就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洛基顺手捞起来一看，一瓶子精油。
洛基：“……”
“比起什么床啊，酒啊，花什么的，我觉得这个才是最需要有的，”索尔说，“刚好我带了。”
8
“洛基，你到底在想什么？”
索尔问他：“那个时候你回到我身边，不能碰别的东西也不能触碰我，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要回来？”
或许是他太了解他弟弟的天性，知道换做平时，洛基可能并不会诚实回答他的问题，他会偷换概念会顾左右而言他，会玩各种文字游戏，他那么巧舌如簧又擅长避重就轻，所以索尔最想知道的这个问题，他就是要留到现在才问。
他故意在情事中逼问洛基，看着他流泪也不同情，听他求饶也不妥协，洛基红着眼睛，起先气急败坏，一遍遍叫他名字：“索尔！索尔……！”后来他低头服软，转而一声声喊：“哥哥……哥哥……”
可索尔就是没放过他。
“你在想什么？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在你每次沉默着坐在花园里的时候，在你每天站在窗边看屋外的时候，除了回忆往事，你还在想什么？”
洛基喘息，终于明白什么叫情动之时的情绪总会被人轻易拿捏在手心，他闭上眼睛，如实回答：“我想活着。”
“哥哥，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没有活着，如果我还活着多好。”
如果活着多好，他想，所爱之人近在咫尺，一切美好的未来与梦想都仿佛触手可及，可为什么他偏偏没有。
想要的，想爱的，想碰却都碰不到。
“可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真的活着，或许我们也并不会再有那样的相处，你并不会像以为我死了的那样对我。”
有的时候他希望他活着，可有的时候，他也庆幸他死了。
索尔一愣，继而不再玩弄一些床笫间的小手段，他俯下身，放慢了动作，从洛基的眉心吻到心口，穷尽温柔，用极情深，他凝视那双蒙上水雾的眼睛，问：“那现在呢？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活着真好。”
活着多好，只有活着，才有梦可做
只有活着，才会等到美梦成真的快乐。
9
深夜的幽林静得出奇，偶有声响，也不过是人为的靡靡之音。索尔把洛基搂在怀里，用手轻轻摩挲他背后被树枝草木硌出的细微红痕。
洛基白他一眼：“得了吧，刚刚怎么不见你心疼。”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坐起来，又被索尔一把拉住，他笑着又跟索尔在林地里打了几个滚，两个人沾了一头的树叶草沫，笑着替对方拍掉，然后洛基的余光忽然看见扔在一边的那个已经空了的瓶子，他捡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举到索尔面前晃。
“我今天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梦吧？”洛基问，“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是这样的……”索尔哈哈大笑着拿过来把它又扔到了一边，然后压着洛基又躺了下来，“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刚刚实现了一半，剩下的我们现在继续，需要你再配合一下……”
美梦成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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