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桥

给你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第十一封信 后来的事

评论里有姑娘开了个活着但失忆的脑洞,正好原作都有姓氏梗,补一个HE结局吧,实在太短了就不打tag啦

尾声

船夫把他的船停靠在岸边,等他的客人上来,阳光粘稠的照在海上,灼热的水汽和光线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他看着过往的人群,在热闹喧哗的码头上无聊回过头看已经坐在船上的一个旅人:“瞧瞧这日头,这个时候的客人总是很少,先生,去南安普顿我们恐怕得再等一会儿了。”

“没有关系。”那人回道,“我正好也想多看看这里的景色。”

那人看上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正靠在船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路的风尘虽然让他看上去略显疲惫,却也无损于他眼神的光彩。

“您打哪儿来?”船夫随口问道。

“我从南美洲那边过来。”

“您是位旅行家?”他转头看了看他的样子,继续道,“南安普顿是个不错的城市,有兴趣的话您可以去看看巨石阵,离这不远,我还认识一个向导,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给您,用不了您多少钱。”

“不,不用了。”那人摇头,“我不是来旅游的。”

“那您是来探亲?或者拜访朋友?”无聊的船夫继续跟他搭话。

“都不是,事实上差不多四十年前我出了点意外,想不起来很多事,但前不久我隐隐约约回忆起了一点,我记得我好像在这出生。”他说完笑着摇了摇头,“也说不定,只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所以来看看罢了。”

“四十年前?”船夫想了一下,忽然又看向那人,“我记得四十年前这可出了一件大事。”他看着远处的大海追忆道,“那一年那艘沉没的巨轮就是在南安普顿出发的,虽然当时我年纪不大,但也印象深刻的很,海岸边全是围观送行的人,热闹极了,我也混在其中。”说着他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最后竟——唉。”

“我当时就在那艘船上。”

“什么?您——”船夫惊讶的看向那人,“您竟然是当年泰坦尼克号上的幸存者?哦天呐——”他重新仔细看起了眼前这个人,他看上去优雅又疏离,即使衣着普通,也像是位贵族,“您可真幸运。”

“是啊。”他说道,“据说我是因为抓住了一块破碎的甲板才得以活下来,我不是被救生船救下的,是后来被一艘商船救下的——但可能我掉下船的时候磕到了脑袋,所以这些我都不记得。”

“天呐,这可真是,”船夫夸张的感慨着,“您可真是大难不死啊,除了失忆,再没有别的后遗症了吗?”

“有,救我上来的人说我可能之前是个画家——因为那时我穿的衣服上沾着很多颜料的痕迹,但现在——”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笑道,“我无法再作画了,我的手被冻僵了,到现在也握不了笔。医生说是因为这只手在海水里泡了太久,我猜我当时可能是想要捞什么东西。”

船夫表示遗憾的叹了口气,“那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有试着找找亲人吗?”

他摇头,“我没有找过,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有亲人,我去当时那艘船的目的地——纽约待了几个月,但我也想不起来我当初去那是想干什么,我无所事事,也无以为生,最后就上了一艘商船,当了船员,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船上四处漂泊。”

“怪不得。”船夫道,“您看上去就像一位见多识广的旅行家。”

“那有什么用呢,我并没有可以分享见闻的人。”

船夫好奇道:“您一点都记不起过去的事了吗?一件都不记得?”

“不,至少我还记得一件,我记得我的名字,洛基。”

他笑,“我叫洛基·奥丁森,这是我醒来唯一记得的两个单词。”

“这个姓氏可不常见,”船夫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转身道,“哦天呐,先生,说不定您真的与这有渊源,您可以试着回忆回忆,您有没有什么兄弟,比如哥哥?”

“哦?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在南安普顿也有一位奥丁森先生。”船夫领着几位客人上了船坐下继续道,“大概十年前他来了这,但那时我没在这,这还是我听我朋友说的,他们说那位奥丁森先生是个疯子,他放弃了他家底殷实的生活几十年如一日的满世界乱跑,就为了找一个人,先生,说不定他在找您呀!”

“听说有一次他在非洲生了场病,治好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但他还是要找,结果又遇上了不知道什么意外眼睛都瞎了一个。”另一位乘客感慨的摇头,“然后他才来这买了个小公寓定居下来。”

“那可真是个可怜人,”一位女士叹气,“看他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位英俊潇洒的贵公子,可却几十年只能独自一人。”

“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就不太好,不知道现在……唉。”

然后气氛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在快要开船的时候,船夫终于听到他的客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索尔。”船夫回道,“索尔·奥丁森。”

“我觉得等你到了真的可以去拜访一下他,他现在不怎么出门了,可能是身体不好,快要死了,说不定您——”船夫忽然停住他的话,惊讶的看向他的客人:

“先生,您怎么哭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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